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,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大臣们纷纷离开自己的座椅,对着安月恒跪拜大礼。
安月恒终于开口大笑起来:“哈哈哈哈……好!众爱卿平身!”
“谢陛下!”
在这个小插曲之后,安月恒又仔细检查了皇宫中的防控布置,包括宫中的禁卫军,以及卢引铭在宫中所增加设置的兵马,一切准备就绪,似乎只等着沐寂北的人落入陷阱,将其一网打尽。
“陛下,北燕的兵马果真是如您所料,撤回了一百万人连夜赶回北燕。”一名将领满脸喜色的将领兴冲冲的跑了进来。
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喜色,一名大臣再次开口道:“哼,北燕失守,他们还不是要赶回去相救,如今看来,明日一切都如陛下所料,按照陛下的计划行事了。”
安月恒点点头,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此刻也终于忍不住眼露笑意,自己筹谋了将近二十年,到最后虽然不是在势力全胜的时候登基,不过不管如何,结果却是相同的,虽然过程要比之前曲折了些,可最终这天下还是自己的。
一切细节商讨无误之后,安月恒却是去了凤翔殿。
沐寂北闲来无事,不由得想起了远在北邦征战的殷玖夜,也不知他是否安好,这一晃,自己与他已经快有小半年没见了。
于是习惯性的便向宫娥要了针线布匹,坐在殿前的台阶上继续给殷玖夜绣起了衣裳,一针一线,却没由来的让她的心痛了起来,好似那一针针不是刺在了华丽的布匹上,而是刺在了她的心上。
每当想起她的身上竟然还有着蛊虫的存在,想到也许以后她可能不能陪伴在殷玖夜身边,眼泪便不受控制的溢上了眼眶。
她不喜欢哭,前世的时候大多凭借着一张冷冰冰的脸来掩饰自己的伤痛,而重活一世之后,越是悲伤越是难过她便越是笑,唯一几次落泪,却都与那个男人有关。
一针一线,手中的动作不曾停下,勾起嘴角,看着手中刚刚勾勒出个模样的巨蟒,心头不由得柔软起来。
阿三始终站在一棵不知名的树下,树上开着一簇簇的白花,纷纷落下,甜美柔和的同他脸上狰狞的疤痕十分不符。
“皇上驾到!”一道尖锐的声音划破了这寂静的夜。
安月恒在十多名太监宫婢的拥簇下,出现在凤翔殿的门前,透过朱红色的宫门,看向一身白衣坐在台阶上的女子,月光柔和的照在她的脸上,三千青丝柔软的垂下,正专注的在穿针引线,那一瞬,竟然让他生出一种叫做幸福的感觉。
沐寂北没有理会太监的声音,继续着手中的动作,安月恒抬手阻止了身后的人,独自一人走进了院中。
沐寂北只觉得一道身影站在自己的身前,挡住了流淌下来的月光。
将手中的针线放在台阶上,沐寂北站起身,越过安月恒走向前方道:“明日便是王爷的登基大典,王爷怎么会来这小小的凤翔殿。”
安月恒笑道:“明日不止是本王的登基大典,更是你为后的册立大典。”
沐寂北笑着摇头道:“我可从未答应过会做你的皇后。”
安月恒扫了一眼地上的那件绣品,脸色阴沉起来,冷声道:“难道你到现在还在想着殷玖笙么!要知道如今伍琉璃才是公认的太子妃,她正陪着殷玖笙一起出生入死!”
沐寂北转头看向安月恒似笑非笑:“是又如何?我就算是嫁给他做妾,我也不愿意嫁给你做什么皇后!”
安月恒收敛了脸上的笑意:“你可别忘了,你身上还种着生死蛊,注定了与本王同生共死!”
“王爷似乎忘了,这蛊虽然取同生共死之意,可是到底不是死在一天,所以王爷若是想同生共死怕是还要另寻他人。”沐寂北皮笑肉不笑,冷冷的看着安月恒。
安月恒的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怒火:“即便是会没命你也要拒绝本王?即便四十九日日日承受蚀骨之痛?”
沐寂北没有再开口,似乎是懒得解释,不过神情之间却可以清楚的看出她笃定的意思。
安月恒心头狂怒,怎么会这样,怎么会这样!她从前明明是那么爱她的,怎么会变得这么绝情!
安月恒拍了拍手,便有太监带上了一个满脸都是窟窿的人,满身都是被抓咬溃烂不堪的痕迹,周身更是散发着发腐的气味。
即便是沐寂北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,却只听安月恒道:“一只蛊死后二十天,另一只就会在人的身上反复穿梭,凿除窟窿,抓出一块血肿,奇痒难耐,最终就会变成眼前这个样子,你以为若是你变成了这个样子,殷玖笙还会爱你,别做梦了!我告诉你,这辈子,即便是本王得不到你,别人也休想得到你!”
沐寂北没有动作,安月恒却是甩袖离开。
太监将那人带走,留下了一地的血迹,沐寂北站在原地,微微收紧了拳头,安月恒,我不会放过你的!
利落的转身,沐寂北便回到了凤翔殿。
第二日一早,帝都到处都挂满了红色,房门外还支出了杆子,杆子上挂着一串红色的鞭炮,到处都充满着喜庆的氛围。
可是不少百姓一推开门,便发现自己门前放着一本书,书皮上写的是《安氏月恒》。
放眼看去,所有门庭商铺前都有一本这样的书,就连官员府邸也毫不例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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