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绣不依，仍然要自己洗。
薛直这才道：“那好吧，你有事就喊我。”
他走开后，郑绣便除了衣衫坐进了浴桶里。
热水温暖地裹着身子，缓解了身上的酸软。
虽然刚才心里还觉着那一刻钟比想象中来的短，可此时的郑绣却也觉得身上颇为无力。她倚在浴桶边上，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。也不知道是因为那药物的后劲，还是真的累着了……
“太太。”茗慧在外头叫了一声。
郑绣坐直了身子，应道：“进来吧。”
茗慧便推了门进来，道：“二爷说太太身子不适，让奴婢进来服侍您。”
郑绣轻轻一笑，薛直想的倒是周到。她现在的确是像清清爽爽好好洗个澡，自己却没什么力气，又没有什么力气，有人帮手也好。
茗慧便卷了衣袖，拿了澡巾，站在郑绣背后，撩了水给她搓洗起来。因为郑绣素来力所能及的事情都是自己做，茗慧这还是头一回服侍她洗澡。她力度拿捏得极好，轻重有度，郑绣昏昏欲睡，像个布娃娃似的任她摆弄。
也不知道洗了多久，她昏昏欲睡，只感觉到茗慧又给浴桶里加了热水。
茗慧见她快要睡着了，也没有吵着她，只是越发放轻了动作。
“太太，洗好了。”过了一刻钟，茗慧已经把她的手臂和肩背都洗了干净。
茗慧拿了浴巾，站到一边，道：“太太起身吧，奴婢给您擦洗身子。”
郑绣迷迷糊糊地‘哦’了一声就准备站起身来。
茗慧便垂下头福了福身，轻手轻脚地退出去，把门也带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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