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远放下按在晴羽肩上的手，在她对面半蹲，正视晴羽的小脸。
他试图从晴羽的脸上看出些什么，但蒙着白色丝带的晴羽什么情绪都看不出来。
李远回到晴羽对面坐下。
“不要，事关重大，你要是真想说，就等师父出关再和我们说。”
“师兄，你也看到了，我现在的灵魂极度不稳，你和师父的灵识都很强，是一定能用使‘启灵’术的，我自己以前也实验过了，没有副作用。”
李远听晴羽这么说，心里有些着急，却不忍对晴羽吼，只能无奈低声询问：“所以，晴羽，你，是想交待后事么？”
晴羽摇头，“师兄，别瞎想，我没事，身体还好，更不会再做傻事。刚刚和你过招，你应该能感受到我的身体好了许多。”
“那你是为什么说…？”
“师兄，我只是怕我又忘了。。。”
李远误解了晴羽的意思，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。
“额，晴羽抱歉，我就是太怕你出事了。”
“师兄，我知道。我现在把‘启灵’术的关键告诉你，也是因为我现在体内灵气太少，虽然我推断了无数次，可那也是推断。
我现在根本无法继续研究下去，我希望你能帮我。”
“这个没问题，你从小就喜欢钻研这些，如果我不帮你，你恐怕也会心痒难耐去找别人。
整好最近我正好没什么事干，就和你研究研究吧。”
“呵~师兄你身为第七王座怎么可能没事干？不用糊弄我，‘启灵’不难，你抽一点点时间就可以了。就算不行，也没关系的。”
“行，那你说吧。”
“师兄，我下面说的是我根据自己的情况做出的一些猜想，有些骇人听闻，但我希望你全部听完再说。”
“好。”
“师兄，我想你也发现了，近几年时空裂缝出现的次数、等级都比以前有所提高。
时空裂缝里那些怪物从哪里来没有人知道，但可以确定它们不属于蓝星，咱们这边也有人试图通过空间裂缝去到那另一个世界，只是目前还没有听说有人成功。
咱们这蓝星上的所有生灵，在灵气中的进化也没有停止。
近年来人类也是十步芳草，百花争艳。
我推测，人类的进化并没有因为掌握灵气“契约”灵兽而停止，已经掌握至高法则的SSS阶强者也并不是力量的天花板。
我猜想，有一种未知的能量，甚至就是蓝星本身的自主意识，它在让蓝星快速进化，甚至融合其他未知的地方，成为一个位面。
对，我把它称之为‘位面’。”
听到这，李远震惊了，他想提问，一想到晴羽之前所说的话，便开始分析晴羽说的推断有几分可能性。
晴羽继续说道：“这个位面，只有生灵拥有转化灵气的能力是不够的，所以它在用丛林法则淘汰弱者。
可是一味的逼迫，生灵并不知道该怎么变强，这时便出现了一种可以让生灵发现怎样去变强的本能，我把它定义为‘灵性’。
经过我长时间的观察、研究，万物皆有灵。
没错，飞禽走兽、花草鱼虫、树木藤蔓、飞沙走石，只要是这世间存在的，都有灵性。”
说到这，晴羽停了下来，她的灵识感觉到李远现在处于强烈的震撼中，特意等他缓过神来。
此时的李远与其说是震撼，倒不如说是“顿悟”。
李远的天赋并不低于晴羽，晴羽的一番话直接捅破了他困扰多年的窗户纸。
晴羽发现李远的状态，不敢打扰，就一直坐在这里，静静等待李远蜕变结束。
是的，李远蜕变了。
他体内原本SS浓度的灵气荡然无存，转化成了一枚水晶在他的脑海。
如果有人能看到的话，一定能认出来，那枚水晶和空间裂缝里产出的普通法则晶石一模一样。
本来空间裂缝出现时，人类才发现有“法则”这种能量。
人类在研究的过程中，只能利用获得的法则晶石，却不能通过自我感悟，在体内诞生法则能量。
只有灵气浓度达到SS巅峰，才有可能触碰到法则的存在，并试图利用与掌控，成为现已知的最高等级SSS。
但在这一刻，历史被打破。
李远发现了“灵气”、“灵识”、“灵性”、“灵魂”四者之间的关系。
他了解到正是因为有“灵性”这个被忽略的“本能”存在，生灵才能够在恶劣的环境下，自觉吸收“灵气”，快速掌握技能以及[天赋技]。
人类则以自身“灵魂”为能量，化为工具“灵识”，用“灵识”将“灵气”经过“灵性”转化为自身的力量，在体内产生法则晶石。
这个诞生的法则晶石是人体的本源能量，与“灵魂”完全融合。
当人体诞生法则晶石后，人类就可以通过自身“灵魂”去感悟“灵气”中的法则，形成除人类自身本源法则外的固定法则符文，还可以在体内储存和之前一样多的“灵气”，用于日常生活。
“灵气”的本质，是游离的法则碎片能量，其中的法则没有属性，人类却可以通过感悟、吸收“灵气”，将其归纳、整理壮大自身的本源法则晶石和固定法则符文。
人与人之间固定法则符文关联的方向不同，也就是人类为什么会面对不同的灵植、灵兽，有不同契合度的原因。
由此可见，作为“灵魂”工具的“灵识”成为了人类修炼的重中之重，“灵识”越强大，其能感受的法则就越多，灵魂随之会越来越强大，动用的力量也就越强大，成为一个闭环。
作为“灵魂”载体本身的“肉体”也需要越来越强健，才能承受住越来越强大的“灵魂。”
完全想明白的李远，知道这才是一个全新完整的修炼体系。
他不清楚突破到SS巅峰是不是也要将自身灵气转化为晶核，并且掌控法则之力。
但是他现在明明没有达到SS级巅峰却可以领悟、掌控法则，并且体内拥有相当于之前两倍的灵气。
这完整的修炼体系无疑是这个纪元最伟大的突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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